“啧。”

    赤井握紧长刀,劈斩。

    没有如愿,这一刀只砍中傀的胸腔。

    要发力将刀拔出时,赤井还感到一种很涩的手感。

    是卡在肋骨中间!——

    就像之前被砍断手。除了恢复力惊人之外,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在于对痛感的忽略。

    是寻常人的话,这深深嵌入胸腔的一刀足以停下所有的动作,连毅力非凡的大将也不能避免。然而傀只因为刀劲晃了一下身子,任由银流穿胸而过,直接冲着赤井,挥舞着还剩下的那只手臂扑了上来。

    嚓。

    赤井瞪大了眼睛,因为那青光闪烁的刀尖正从自己的鼻尖前横扫而过。

    然后傀的头飞了出去,露出它身后的琴酒。刀光正好也映在他斗笠下的面庞上,银色的头发,还有双眼似乎都在闪闪发亮。

    赤井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背上已经有点发冷了,还有那直接划过面前的一刀。

    近得让他都不免怀疑这是否是琴酒不怀好意的恶作剧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恶作剧,琴酒应该是做得出来的。

    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吓到了?”

    琴酒这一问,让他更坚信自己的怀疑并非毫无依据。

    赤井也并不想掩饰,抬手用袖子沾了沾自己的额头,再双手握紧刀柄,提一口气将卡在傀肋骨中间的银流抽了出来。那刺耳的摩擦声在黑夜里也很容易令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这东西还这么喜欢我。”他自嘲着,看到银流上那半凝固的血迹,觉得稍微有些恶心。

    但现在也并不适合在意这个。

    回去时候再擦擦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