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就坐上了左长青安排好的直升飞机,直飞到台北,然后转机回到了上海。

    位于成星大厦22楼的办公室大门紧闭着,我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有人开门。我只得掏出钥匙,自己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的时候,空气中有股腐朽的味道迎面传来,混杂着灰尘和潮气的空气,呛的人无法正常呼吸。我赶紧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把头伸到窗户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让清洗的空气直达肺的最深处,然后才缩回头,将空调净化空气的按钮调到了最大档位。

    我伸手摸了摸办公桌的桌面,厚厚的灰尘积满一层,至少有三四天没有打扫过了,也就是说从我走后起,小陈就没有打扫过卫生。这个小陈,也太不像话了。我不由的抱怨道。

    当我去储藏间打算拿出清洁用具来次大扫除时,突然发现办公室的黑板上用小磁铁固定着一张8开的白纸,上面写着:“老板,你走后我接到一个生意,事情紧急,与你联系不上,所以我先出发了,你回来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下面是一连串阿拉伯数字,从笔迹来看,确实是小陈写的无疑。他找不到我也情有可原,我本身就不太喜欢使用手机,不喜欢那种随时随地被人找到的感觉。更何况到了澎湖,我的手机也无法漫游,所以干脆丢在家中。

    我按着小陈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可是电话里却是一串忙音,我仔细核对号码之后,又再次拨打,可话筒中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忙音。

    我只得作罢,心中暗自感叹,为什么最近人们都喜欢玩人间蒸发的游戏呢?胡易算是一个,小陈现在又是一个。既然联系不到小陈,我也只好放下电话,收拾工具,将办公室好好的打扫一番。

    接下来的两周里,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生活平淡的继续前行。小陈还没有回来,那个电话始终是空号,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办公室中等待。至于胡易那边,一笔不菲的调查费用准时守信的打入了我的账户之中,也让我的愤怒稍微平息些许。

    期间我还抽空去周庄玩了一趟,原本宁静的江南水乡,却因为过度的开发,却变成了喧哗的世俗景点,幸好午夜的周庄,明月高挂,随处可见的红色灯笼挑挂在河旁的屋檐上,依旧散发着水乡迷人的神韵。

    就在我刚从周庄回来没过一天,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急促的电话铃声立刻将我难得的平静生活给打破。

    电话是直接打到我卧室的,因为我单身一人待在上海,父母又都在四川老家居住,所以办公室同时充当了家的作用。卧室的电话线和办公电话是分开的,只有和我特别熟悉或亲密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我很快的拿起电话,正准备询问对方是谁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给我机会的自报家门。

    “凌凌七,我是黄渊,总算找到你了。”语言短促而简短,看门见山的讲出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