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肃礼回了方园,男女近亲都在,他直接去了男人堆里。

    方可言本是在打着牌的,看到消失了一下午的大哥出现,不由多看了几眼。

    换了身衣服,没那么古板端正了,但气质还是一副沉稳淡然的样子,都是靠坐在椅子上,他分外有压迫性。

    眉眼间流露出的慵懒满足,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哼!都是男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肃礼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打量,扫了一眼周围,对上方可言的视线。轻扯了下嘴角,只是笑意没到眼底,看得某人头皮发麻,立马埋头乖乖打牌。

    大家族老少都在,方岩看着两个弟弟早已儿孙绕膝,只有自己还是光杆司令,儿子还对婚姻之事毫不上心。

    自己一家三口各过各的,心下有些烦躁,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试图按下火气。

    “肃礼,都说你现在事业有成,这成家也要抓把紧啊。”

    说这话的是方肃礼的三叔方平,江洲房地产市场的领军人物。

    “三叔言重了,我现在哪算什么事业有成?”

    “怎么不算?六百多万人的江洲市也就十一个常委,你年纪轻轻就跻身其中。”

    “再看吧,现在没想法。”方肃礼敲着太师椅的扶手浅笑道。

    “要我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些也是不错的,包办婚姻就挺好。之前就该给他一手包掉,两个人结了婚,日子久了……孩子什么都会有。”

    方老太爷坐在逍遥椅上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上过战场,杀过鬼子,大场面经历无数,儿孙也算没给自己丢分。

    尤其这个长孙,简直完全按自己的标准长大着,沉稳自持、手腕非常。

    可也越长大越看不透、拿捏不了,就比如这婚姻大事。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能拎枪上战场了。

    “爷爷,您又不缺重孙子。”

    “你爸缺亲孙子。”方文大笑道。

    方岩一直坐着没吭声,即使在等级划分鲜明的军队里手握大权,可家庭不睦产生的孤寂依旧无法疏解。

    “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