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膳后。

    萧琰才把人抱回了偏殿里,让侍女给她梳妆打扮。

    想到近日父皇跟他说的话。

    萧琰不禁陷入一番沉思。

    再过几个月,宋稚绾就该办及笄礼了。

    那个血海沙场上捡回来的小女孩,如今在东宫里养了七年,转眼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娇艳动人了。

    可一想到她刚刚任性骄纵的样子,萧琰只觉得头疼得紧。

    这几年她不爱接触除东宫以外的人,就连皇宫里的家宴也是去一回、拒一回,每回在宴席上吃饱了,就在桌子底下扯他的衣角,闹着要回宫。

    萧琰也是纵着她,没成想养成了这样窝里横的性子。

    在东宫里呼风唤雨,出了这个门在外头就是沉默寡言、孤僻清冷的性子。

    皇帝一向不爱管宋稚绾的事,儿子爱养着玩,就随他养去。

    可一个没成家的男子哪懂得如何养孩子,更何况还是个女娃。

    于是萧漠承忍不住开口指点两句,让萧琰多带着人多出去见见世面,见见生人,这样孩子才能养得活泼开朗。

    否则及笄后就是该议亲的年龄了,如果还是这样的性子,以后在夫家怕是会吃亏。

    萧琰的思绪沉浸在父皇的话里游走。

    片刻后。

    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踱步到宋稚绾的寝殿里,看着她坐在铜镜前,眉宇间都是天真无邪的笑意,眸子干净透亮。

    侍女正拿起一支金制的簪子,轻轻地插入她的发髻中......

    议亲?

    还早着呢。

    依他之见,再养两年也不迟,到时候他亲自给她寻一个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