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河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很沉重,尤其是脑袋。那种像是睡过一整天的疲累感让他想起来自己刚回国那天,从飞机上醒来,当时他就是这样的状态。

    可身下不是机舱座椅,是柔软宽大的床。秋末恒温的房间明明应该很舒适,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像是出了汗,身上有些黏腻,叫他皱了眉头。

    他眼睛睁开一线,视野里像是有了光晕,为了摆脱那种眩晕感,他只想尽快起身,可刚一伸手想要揉揉眼睛,便听见叮铃哐啷的金属碰撞声,引得他偏头,终于是发现了扣在手腕上的金属环,延伸出去的锁链就坠在床沿。

    怎么会有这东西,还在做梦么……?

    宋恩河有些自我怀疑,可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脑子浑浑噩噩,可手腕上传来的重量是真切的,还有金属特有的那种冷硬,叫他登时睁大了眼睛翻身想要看看金属链是延伸到哪里去了,结果只一眼瞥见链子居然是从自己床头与边柜中间的墙壁间出来的,就被耻骨的刺疼弄得呜咽一声倒了回去。

    “醒了?”

    一醒来房间里就有男人的声音,但因为那声音自己很是熟悉,宋恩河反倒冷静了些。他拽了一把手腕的金属环,漂亮冷硬的银色箍着他的腕子没有松动,他这才急得转头看向坐在圆桌旁沙发上的人,“二哥,这个链子是……”

    因为现状,宋恩河很有些苦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锁起来,更不知道自己房间里是什么时候被装了这东西。他急切地想要向自己温柔体贴的二哥寻求帮助,可等到转头看见对方,又堪堪噤了声。

    房间里窗帘被拉了一半,宋居衍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和宋恩河不同,他整个人很是放松,纯白柔软的浴袍只松松系着腰带,裸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肌理,又因为大马金刀的坐姿弄得浴袍下摆就连大腿肌肉都遮掩不住。

    他放松了靠在沙发靠背上,半干的黑发被随意地抓向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还显得那张原本温柔俊美的面庞多了分不可忽略的侵略性。

    这么一副刚刚沐浴完的模样叫宋恩河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想问宋居衍怎么会用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可很快,腿心传来的异样又叫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因为他坐起来而正顺着那口隐秘的穴眼往下流淌。原本存在感很是薄弱的女穴在他清醒之后便传来些肿痛,腿根内侧的软肉更是有种粘液干涸过后的紧绷感,叫他根本无法忽视。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而那预感在宋恩河低头看见自己腿心大片的浊白时成了真。他脸色一白,毕竟是那样的地方,他又已经二十二岁,很轻易便猜到了那些粘液到底是什么。

    而再一想到用那副模样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宋居衍,宋恩河很快就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是谁。

    “……为、为什么?”

    在睡梦中毫无知觉地被一直亲近依赖的兄长奸淫了,宋恩河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身体的疲累和精神混沌的状态让宋恩河想起了昨晚自己喝下的那杯牛奶,他脸色更是难看,原本还放松了压在床面的手一点一点揪紧了床单,“二哥为什么要……”

    他眼眶飞快地变红了,羞耻慌张的泪意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充盈了双眸。视线变得模糊,可他听见了男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最后身侧的床被压得陷下去一块,只穿着浴袍的男人单膝跪在床沿,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仰头。

    “因为恩河最近太不乖了。”

    低泣出声的弟弟浑身赤裸着,宋居衍瞧着那双湿红的眸子,比起心疼,更多的是兴奋。他俯身想要去抹弟弟面颊上的泪痕,可手被一把打了开。

    他也不在意,只瞧着开始发脾气的人气冲冲地用手背抹了眼睛,这才又笑着,慢悠悠道:“都是因为恩河这几天一直气哥哥。”

    没想到被迷奸还要背下所有过错,宋恩河简直委屈得厉害。他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可他又不想服输,于是狠狠瞪着宋居衍,“我怎么就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