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程洲的皮鞋尖抵住黑豹的下巴,枪口在他太阳穴上碾出青紫的淤痕,"像条狗一样爬过来。"

    “你当年——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程洲冷笑着。

    冷却塔内锈蚀的钢架发出呜咽。

    傅茗蕊泣不成声。

    她看着黑豹绷紧的下颌线,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渗血。

    "不要.……"

    “别管我了!”

    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铁链随着挣扎哗啦作响。

    黑豹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程洲。

    不久之前,程洲还是他的阶下囚。

    他让银蛇抓了程洲,关在地牢里逼问信息。

    只是转眼之间,他们彼此的身份就这样对调。

    他看着傅茗蕊,目光凝在她通红的眼睛上。

    最终,他缓缓屈膝,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塔顶漏下的光线将他轮廓切割成破碎的剪影。

    傅茗蕊哭得更大声。

    "这才乖。"程洲突然抬脚踩住黑豹撑地的手背,皮鞋狠狠碾过指骨,"……来啊,舔干净。"

    鞋面上还沾着血,暗红色的污渍像某种恶毒的纹章。

    傅茗蕊大喊:"黑豹!不要——"

    没有必要为了她做到这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