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顾云缓慢的眨了眨双眼,好似还有被刺穿眼珠的错觉。怎麽又做梦了,这是这几天来最鲜明的一次梦境。荒诞恐怖的世界中濒死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即使知晓那只是假象也难以缓过惊吓的余韵。到公司,张龙德被他深深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是熬夜打飞机喔?脸色这麽差。」「靠杯,乱说什麽啦!」顾云搓了搓脸,「我感觉失眠越来越严重了,一直做梦,睡都睡不好。」「要不要请假看医生?」「下班之後再说吧。」这整天都提不太起劲,平常是阳光帅气的模样,如今多了几分疲惫也十分赏心悦目,同个组的同事都不禁对他照顾有加。不过再累也是不能忘记要帮张龙德牵的红线。今天顾云很幸运的听到陈淑贞在和朋友闲聊最近想去爬山的事,便自然的上前搭话。「你们也喜欢爬山吗?我之前和张龙德爬过大印山,那边挺不错的,最近还打算再去一次,可以约一下啊,那边我们很熟的!」「真的吗?我和小美还没什麽经验正想找人带带我们,约礼拜六吗?」「没问题。」顾云兴冲冲地向张云德汇报战绩。张云德听完之後又开心又纠结:「不是,我根本没爬过山啊?」「不会就学,总之机会来了你先抓住再说。」顾云拍拍他的肩膀,自觉功德值增加了,昨天没睡饱的不适感一扫而空。下班之後去看了医生。医生的回答是身体一切正常,有可能压力太大才噩梦缠身,多出去走走、远离压力来源即可,开安眠药让他回去吃一阵子。顾云把药服下之後看到了脚边的箱子,那个据说对安神很有帮助的薰香。把它点了,一股温和清淡的木质味,躺倒在床铺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睁眼,一边的眼睛疼痛难忍,脖颈处更是活生生被撕咬开来,温热的血液流淌在冰冷的洞窟里,身上的人还在将他的皮肉扯下,血肉喷溅,但一时半会死不掉,他只能等待。好痛又好冷,已经没有力气喊了。血水滴落。有什麽东西正在苏醒。身上的东西离开了。谢未半闭着眼皮,洞窟剧烈摇动,火把一个接一个熄灭。全然的黑暗。摇动停止,整个洞窟,包含那些原先无法被火把照亮之处都亮起远古的文字,他们在歌颂浑沌、歌颂中央之王;是上古的凶兽、是帝王、是不明的黑暗。变换无形的黑雾聚集,一个浑身火红、无头但有四肢的怪物落地,黑色的翅膀足足有两副,好像能遮住整个洞窟,分不清头尾的身子裂开一个大嘴,祂遵循着本能舔舐顾云。恶心的口水涂满顾云的身体,每次擦过伤口都会引起人类的瑟缩。一部分字符从岩壁上剥落,掉在顾云身上,红色的字像纹身一样缠绕在脖颈,再如绳般垂落至後背,一路延伸到尾骨处。伤口癒合了。顾云睁开眼睛,便看见似人似兽的舌头压在他身上,妖怪像一栋楼那样庞大,皮肤如流动的岩浆,没有头颅,但却有畸形的五官不断流出恶臭的液体,像是坏死的伤口一样。顾云忍不住颤抖。祂舔掉了人类恐惧的眼泪,流动的身形开始不稳,黑雾飘出之後化成小一些的形体,一坨黏滑柔软的物质黑气缭绕,有几根像舌头但又带着口器的长管伸出,一根钻进了顾云的口中。那东西尽情汲取口水,把顾云吸得嘴里发乾之後又往内探去,丝毫不管喉咙可怜的吞咽抵抗,弄得他双眼泛红。从顾云的嘴得了趣,另外几条有样学样地向每个洞口进入。顾云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夹紧了後面不愿意被侵犯,却只是徒劳。比人类的阳具更肥厚潮湿又柔软的东西迳自撞开入口,没被使用过的地方紧紧包覆着外物,太过粗大的异物让那处有几丝血渗出,他结实的腹肌被撑出微微的凸起。顾云发出含糊的痛呼。祂又伸出了一根极细的东西刺进马眼中,他猛地绷紧身体挣扎,还流着汁液的东西缓慢坚定地挤入,酸涩疼痛与尿液倒流的感觉同时涌上。东西进入之後还不消停,在膀胱的那一端膨胀填满,不应承受如此苛待的器官像是要爆炸一样,有细汗从额头浮出。後面的东西也不闲着,不知章法地扭动撞击,吞吃血液与肠液,被从内部撕裂撞烂的感觉让顾云不断流泪,却连用力的哭泣都做不到,因为鼻子积蓄太多鼻涕的时候就会被异物探入吸吮,为了不要窒息只能隐忍着掉泪。祂占满了他的身体,他大张着双腿以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承受荒淫的暴行。不知轻重的顶弄让他後方绞痛,咽喉也又痛又麻。在後面漫无章法扭动的东西无意碰到一个软处,轻微的快感自内部窜到顶上。祂敏锐地察觉人类的情感变化,开始频繁的捣弄那处。「唔……!」顾云被连续以非人的力道与速度撞击那处,不论愿意与否,快感都窜上脑门浑身酸麻,但因为阳具内的东西堵着而无法射出,感觉被延长,那处颤抖着射不出精液,本人更是不住地抽动直到离开顶峰。脖颈上的字符呈现出鲜红的色泽,随着顾云的情绪变化,某种能量被黑色的诡物尽数吸收,祂的形体变得更加凝实。祂变本加厉的将人类的身体尽数包裹在祂体内,想将他吞吃掉,但基於对食物的珍惜,祂要慢慢品尝,所以最後只是不断用充满黏液的身躯揉搓顾云,让他攀上顶峰又不断下坠,苦楚与欢愉并行。祭司赶回这边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人类已经被从祭坛的石板上解下,被形体变换的混沌之神裹在怀里吞咬,人类的体液与祂的体液湿了他的身子,他半闭着眼,难受的神色中隐隐透出愉悦,细小的哭喘在山洞中清晰的很。「王回来了!回来了!!!」